第七十五章 耳光
轧钢厂大门口。
熊虎豹三兄弟在那里晃荡。
他们看见许大茂骑着自行车来了，赶紧跑了过去。
“许大哥，谢谢你借钱给我们奶奶治病！”，黑豹拦住许大茂感激道。他说完就要跪下，但被许大茂叫住了。
“别跪！”，许大茂喝道。
熊虎豹三兄弟不敢不听许大茂的话，刚弯下去的腿又站直了。
“你们奶奶怎么样了？”，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进了附近的胡同。大门口人来人往的，许大茂不想被别人看来看去的。
“大夫说要住院治疗”，黑豹低声道。
“说什么病了吗？”，许大茂问道。
“大夫说是肺炎”，黑豹道。
“钱够不够？”，许大茂继续问道。
“现在够了，大夫说过几天看情况再说”，黑豹道。
“你们昨天说父母是轧钢厂的，具体什么情况？”，许大茂想起来昨晚的事了，当时没顾上细问。
“我们父亲叫黑山，母亲叫聂茜，他们几年前。。。”
原来，熊虎豹三兄弟的父母是轧钢厂的职工，几年前他们一起坐车外出，出了车祸，双双遇难。轧钢厂就安排让黑熊和黑虎去顶替上班。
当时接待黑熊和黑虎的工作人员说是一个姓李的中年妇女，她看见黑熊和黑虎傻乎乎的，就骗他们说可以领钱，只要签个字就能拿钱走人。
黑熊和黑虎一时被糊弄住了，他们欢喜的签字拿钱走了。
事后，黑豹听说了，知道他们被骗，赶紧再来轧钢厂要求上班，但已经不行了，因为黑熊和黑虎已经签字放弃顶替上班的机会。
后来，杨爱国主动找上了他们，让跟着他做事，说帮他们解决工作问题。
再后来，杨爱国被抓了，他们彻底没了指望。
“我知道了，你们回去吧，记得明天还来这里等我”，许大茂安排道。他打算管管闲事，不为别的，就为了那个老奶奶。
“谢谢许大哥”，熊虎豹三兄弟又要跪下。
“别跪！以后不要对任何人下跪！”，许大茂喝道。
“好的，许大哥！”，黑豹眼中泪光闪过，他被感动了。眼前的许大茂他之前恨得要死，因为许大茂打折了他们的胳膊，让他们很长时间没有收入。但现在许大茂不计前嫌，借钱给他们奶奶治病，还询问他们工作的事，他黑豹在心中发誓“一定为许大茂赴汤蹈火，在所不辞！”
“你们有钱吃饭吗？”，许大茂问道。他混过，知道瞎混的人饥一顿饱一顿的，基本没钱。
“没有！”，黑豹羞愧道。
“你们等等”，许大茂转身离开。
片刻后，他带着一小袋大米和一些菜肉回来了。
“拿着回去做饭吃吧”，许大茂放下米菜肉。
“还有，这是两块钱给你们奶奶买点好吃的”，许大茂拿出两块钱。
“扑通”，熊虎豹三兄弟还是跪下了。他们只是有点笨，但不是傻子，知道好烂，分得清谁对他们好，谁对他们不好。
“走吧”，许大茂放下东西和钱，转身离开。
后面，熊虎豹三兄弟落泪了。
“我真是混蛋！”，黑虎突然打了他自己一耳光。
“我也是！”，黑熊同样打了他自己。
黑豹没有言语，他狠狠的扇了自己两记耳光。
许大茂到了单位，打算等会儿找张秀芹问问黑山夫妇的事。
张秀芹现在是宣传科科长了，单独一个办公室，但事情也多了起来，这会儿正忙着呢。
许大茂在办公室倒了杯水，坐了片刻就去学车了。
他的个人属性提高后，学开车、修车都快了不少，现在已经都学会了。他每天去运输队是为了开开车过过瘾。
开了会儿车，和周全闲聊一阵，许大茂回到办公楼。
此时，张秀芹那里已经不那么忙了。
“大茂回来了，那个杨建设表现怎么样？”，张秀芹问道。她知道前两天许大茂带着杨建设到马家村放电影去了。
“表现还可以”，许大茂回道。
“那个杨建设刚才跟我反应你没有在马家村过夜，你去哪儿了？”，张秀芹问道。
“哦？杨建设跟您打小报告了”，许大茂反问道。他有点怒了，那个杨建设太不是东西了，竟敢背着他告状，是个阴险小人，该打。
“不要打岔，你去哪儿了？那边走夜路可不安全”，张秀芹继续问道。
“前天晚上我和朋友一起回的，昨天拜了一位武术师父，要举行拜师宴，所以提前回来了”，许大茂不得不解释道。他被杨建设告黑状了，他回头要揍一顿杨建设。
“大茂，你怎么还去学武术？这打人可是犯法的，不要去了”，张秀芹不高兴道。
“张姨，我学武术是为了强身健体，不是为了打架。我要是想打架，用不着学武术的”，许大茂笑道。
“我知道了，武术是用来表演的，练练武术倒也能强身健体，不过，你以后可不能打架了”，张秀芹叮嘱道。
“我知道。对了，张姨，你有没有听说过咱们厂职工黑山夫妇的事？”，许大茂问道。
“黑山夫妇？听说过，他们是咱们厂的高级技术职工，前几年去外地传授新技术遇到车祸，不幸双双遇难了。怎么了，大茂，你怎么会问起他们了？”，张秀芹奇怪道。她对厂里大大小小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，黑山夫妇是几年前的事，许大茂应该不知道才对。
“你还记得我之前和外面的混混打架吗？”，许大茂想了想说道。
“记得！”，张秀芹点头道。
“和我打架的三个混混叫黑熊，黑虎，黑豹，是黑山夫妇的三个儿子，我昨天碰到他们拦路抢劫，。。。”，许大茂没有隐瞒，直接把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的事都说了。
“大茂，你还是好样的，仁义啊！”，张秀芹先夸了一声，接着道：“黑山夫妇出意外后，他们的两个儿子来顶替上班，这事我知道，当时事情闹的挺大的。那时是杨爱国他母亲李荣萍接待的。听说李荣萍把他们糊弄了，让他们自愿签了放弃顶班文件。这事传开后，黑山夫妇的亲友也来闹事了，但有文件在手，都是按照厂里的规定办事的，已经不能更改了，要不然其他放弃顶班的人就要跟着闹事，杨厂长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，只能多给了钱，让他们走了，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。对了，黑熊、黑虎、黑豹不是他们的名字，可能是他们自己胡乱起的，他们应该叫黑宇华，黑宇强，黑宇盛。黑山夫妇是知识分子，技术过硬，真是可惜了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，那个杨爱国还承诺给他们找工作，原来就是杨爱国他们家害的黑熊黑虎两兄弟没了工作的，好几年了还一直坑骗黑熊他们，这杨爱国太不是东西了”，许大茂怒道。
“是啊，杨爱国一家人风评一直很差，杨厂长算是不错的，他处事还算公正。好在杨爱国已经被抓了”，张秀芹道。
“这么说的话，黑熊黑虎他们的工作就没办法解决了？”，许大茂有点发愁。他以为挺好解决的，没想到这么麻烦。
“是啊，要是不麻烦的话，当年就解决了。想要解决他们的工作问题，就需要另外想办法了，轧钢厂是不能进了，要不然又会出乱子的”，张秀芹见许大茂发愁，提醒道。
“好吧”，许大茂应了一声。
“大茂，那杨建设是个小人，你以后记得防着他点”，张秀芹叮嘱道。
“好的，张姨，我知道了，我先走了。”
张秀芹看着许大茂的背影，心道：“大茂这个孩子心善，还想着帮那几个混混，是个大度的人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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熊虎豹三兄弟在那里晃荡。
他们看见许大茂骑着自行车来了，赶紧跑了过去。
“许大哥，谢谢你借钱给我们奶奶治病！”，黑豹拦住许大茂感激道。他说完就要跪下，但被许大茂叫住了。
“别跪！”，许大茂喝道。
熊虎豹三兄弟不敢不听许大茂的话，刚弯下去的腿又站直了。
“你们奶奶怎么样了？”，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进了附近的胡同。大门口人来人往的，许大茂不想被别人看来看去的。
“大夫说要住院治疗”，黑豹低声道。
“说什么病了吗？”，许大茂问道。
“大夫说是肺炎”，黑豹道。
“钱够不够？”，许大茂继续问道。
“现在够了，大夫说过几天看情况再说”，黑豹道。
“你们昨天说父母是轧钢厂的，具体什么情况？”，许大茂想起来昨晚的事了，当时没顾上细问。
“我们父亲叫黑山，母亲叫聂茜，他们几年前。。。”
原来，熊虎豹三兄弟的父母是轧钢厂的职工，几年前他们一起坐车外出，出了车祸，双双遇难。轧钢厂就安排让黑熊和黑虎去顶替上班。
当时接待黑熊和黑虎的工作人员说是一个姓李的中年妇女，她看见黑熊和黑虎傻乎乎的，就骗他们说可以领钱，只要签个字就能拿钱走人。
黑熊和黑虎一时被糊弄住了，他们欢喜的签字拿钱走了。
事后，黑豹听说了，知道他们被骗，赶紧再来轧钢厂要求上班，但已经不行了，因为黑熊和黑虎已经签字放弃顶替上班的机会。
后来，杨爱国主动找上了他们，让跟着他做事，说帮他们解决工作问题。
再后来，杨爱国被抓了，他们彻底没了指望。
“我知道了，你们回去吧，记得明天还来这里等我”，许大茂安排道。他打算管管闲事，不为别的，就为了那个老奶奶。
“谢谢许大哥”，熊虎豹三兄弟又要跪下。
“别跪！以后不要对任何人下跪！”，许大茂喝道。
“好的，许大哥！”，黑豹眼中泪光闪过，他被感动了。眼前的许大茂他之前恨得要死，因为许大茂打折了他们的胳膊，让他们很长时间没有收入。但现在许大茂不计前嫌，借钱给他们奶奶治病，还询问他们工作的事，他黑豹在心中发誓“一定为许大茂赴汤蹈火，在所不辞！”
“你们有钱吃饭吗？”，许大茂问道。他混过，知道瞎混的人饥一顿饱一顿的，基本没钱。
“没有！”，黑豹羞愧道。
“你们等等”，许大茂转身离开。
片刻后，他带着一小袋大米和一些菜肉回来了。
“拿着回去做饭吃吧”，许大茂放下米菜肉。
“还有，这是两块钱给你们奶奶买点好吃的”，许大茂拿出两块钱。
“扑通”，熊虎豹三兄弟还是跪下了。他们只是有点笨，但不是傻子，知道好烂，分得清谁对他们好，谁对他们不好。
“走吧”，许大茂放下东西和钱，转身离开。
后面，熊虎豹三兄弟落泪了。
“我真是混蛋！”，黑虎突然打了他自己一耳光。
“我也是！”，黑熊同样打了他自己。
黑豹没有言语，他狠狠的扇了自己两记耳光。
许大茂到了单位，打算等会儿找张秀芹问问黑山夫妇的事。
张秀芹现在是宣传科科长了，单独一个办公室，但事情也多了起来，这会儿正忙着呢。
许大茂在办公室倒了杯水，坐了片刻就去学车了。
他的个人属性提高后，学开车、修车都快了不少，现在已经都学会了。他每天去运输队是为了开开车过过瘾。
开了会儿车，和周全闲聊一阵，许大茂回到办公楼。
此时，张秀芹那里已经不那么忙了。
“大茂回来了，那个杨建设表现怎么样？”，张秀芹问道。她知道前两天许大茂带着杨建设到马家村放电影去了。
“表现还可以”，许大茂回道。
“那个杨建设刚才跟我反应你没有在马家村过夜，你去哪儿了？”，张秀芹问道。
“哦？杨建设跟您打小报告了”，许大茂反问道。他有点怒了，那个杨建设太不是东西了，竟敢背着他告状，是个阴险小人，该打。
“不要打岔，你去哪儿了？那边走夜路可不安全”，张秀芹继续问道。
“前天晚上我和朋友一起回的，昨天拜了一位武术师父，要举行拜师宴，所以提前回来了”，许大茂不得不解释道。他被杨建设告黑状了，他回头要揍一顿杨建设。
“大茂，你怎么还去学武术？这打人可是犯法的，不要去了”，张秀芹不高兴道。
“张姨，我学武术是为了强身健体，不是为了打架。我要是想打架，用不着学武术的”，许大茂笑道。
“我知道了，武术是用来表演的，练练武术倒也能强身健体，不过，你以后可不能打架了”，张秀芹叮嘱道。
“我知道。对了，张姨，你有没有听说过咱们厂职工黑山夫妇的事？”，许大茂问道。
“黑山夫妇？听说过，他们是咱们厂的高级技术职工，前几年去外地传授新技术遇到车祸，不幸双双遇难了。怎么了，大茂，你怎么会问起他们了？”，张秀芹奇怪道。她对厂里大大小小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，黑山夫妇是几年前的事，许大茂应该不知道才对。
“你还记得我之前和外面的混混打架吗？”，许大茂想了想说道。
“记得！”，张秀芹点头道。
“和我打架的三个混混叫黑熊，黑虎，黑豹，是黑山夫妇的三个儿子，我昨天碰到他们拦路抢劫，。。。”，许大茂没有隐瞒，直接把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的事都说了。
“大茂，你还是好样的，仁义啊！”，张秀芹先夸了一声，接着道：“黑山夫妇出意外后，他们的两个儿子来顶替上班，这事我知道，当时事情闹的挺大的。那时是杨爱国他母亲李荣萍接待的。听说李荣萍把他们糊弄了，让他们自愿签了放弃顶班文件。这事传开后，黑山夫妇的亲友也来闹事了，但有文件在手，都是按照厂里的规定办事的，已经不能更改了，要不然其他放弃顶班的人就要跟着闹事，杨厂长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，只能多给了钱，让他们走了，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。对了，黑熊、黑虎、黑豹不是他们的名字，可能是他们自己胡乱起的，他们应该叫黑宇华，黑宇强，黑宇盛。黑山夫妇是知识分子，技术过硬，真是可惜了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，那个杨爱国还承诺给他们找工作，原来就是杨爱国他们家害的黑熊黑虎两兄弟没了工作的，好几年了还一直坑骗黑熊他们，这杨爱国太不是东西了”，许大茂怒道。
“是啊，杨爱国一家人风评一直很差，杨厂长算是不错的，他处事还算公正。好在杨爱国已经被抓了”，张秀芹道。
“这么说的话，黑熊黑虎他们的工作就没办法解决了？”，许大茂有点发愁。他以为挺好解决的，没想到这么麻烦。
“是啊，要是不麻烦的话，当年就解决了。想要解决他们的工作问题，就需要另外想办法了，轧钢厂是不能进了，要不然又会出乱子的”，张秀芹见许大茂发愁，提醒道。
“好吧”，许大茂应了一声。
“大茂，那杨建设是个小人，你以后记得防着他点”，张秀芹叮嘱道。
“好的，张姨，我知道了，我先走了。”
张秀芹看着许大茂的背影，心道：“大茂这个孩子心善，还想着帮那几个混混，是个大度的人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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