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 第 38 章_小公爷他心里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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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 第 38 章

  [欧巴]

  百灵子瞥了一眼卧在榻上、睡的深沉的唐灵,又缓缓敛回目光看向清欢:“姐姐,那你打算怎么做?”

  清欢放下筷子,抬手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鸡汤,拿起汤匙舀了一勺送入口中,鸡汤醇香的味道瞬间在体内化开来,由是她这从前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也不由得赞一句:

  “这汤炖的真不错。”

  百灵子得意道:“那是自然,这鸡是我亲自挑的,炖的时候还配了党参和陈皮…”

  清欢面上隐着笑,低眸不语,一勺接一勺稳稳地烤着火喝鸡汤。

  百灵子突然意识到不对:“姐姐你别卖关子嘛,你下一步到底打算怎么做?”

  满满一大碗鸡汤落胃,清欢心满意足,便看在鸡汤的份上,朝他笑道:“下一步嘛…要你中毒。”

  冬季日短,翌日清晨,天才刚刚擦亮的时候,一排紫衣所居的联排小屋中,突然有一间传来了女子惊呼声:

  “不好了不好了,快来人啊,快来人啊!”

  未多时,隔壁的几间屋子中逐渐跑出几名披着紫衣披风的男子,接二连三地进了呼救女子的屋中。

  古玉崎第一个冲进内屋,见了那景象立刻变了脸色,“媚婳怎么了,媚婳到底怎么了!”

  方才高声呼救的女子是媚婳的同屋曲司蓉,她一早起来听见媚婳微弱的呼救声,便独自进来察看,却见到媚婳半伏在床畔,整个身子佝偻着,口吐鲜血的模样,立刻被惊得脸色惨白。

  现下经古玉崎这么一吼,她思绪更加乱了,便哆嗦着嘴唇说道:“我…我也不知道,我一早上醒过来看她她就这样了。”

  古玉崎脸色更加难看了,疾声责怪道:“你是死人吗,她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早上才知道吗!”

  曲司蓉也想不明白,昨夜自己怎么睡得那样沉,竟连媚婳发生这么大的事都没察觉。

  同古玉崎前来的穆武一脸不悦:“古玉崎,我们都知道你喜欢媚婳,但你别乱怪人,曲司蓉也不想这样吧。”

  古玉崎见穆武替曲司蓉开脱,立刻怒从中来:“你怎么知道我是乱怪人,媚婳昨日晚上还好好的,今早便这副样子了,你怎么知道不是曲司蓉做的手脚。”

  穆武正欲与他好好辩辩,忽见外门又开了,一个穿戴整齐的窈窕身影晃过屏风,向内室而来。

  见了那人前来,原本站在床榻旁一言不发的百灵子立刻走了过去,附耳向她低声嘀咕了几句。

  清欢点点头,轻手解下身上的披风,冷冷扫了一眼古玉崎,越过他直接向曲司蓉走去:“司蓉,你昨晚几时入睡。”

  曲司蓉立刻答道:“昨夜亥时入睡的,方才…辰时初醒的。”

  清欢眉间渐蹙,若如此说…此事倒有蹊跷。他们九门之人,向来很少有人睡足四个时辰才起,莫非…

  正在她垂眸犹疑之间,百灵子蓦地上前抓住曲司蓉的手腕,阖眸号脉。

  少顷,他又兀自走曲司蓉的房间察看,约半盏茶的时间,复走进来向清欢道:

  “曲司蓉有中过迷香的痕迹,她屋内尚留有燃尽的香灰。”

  古玉崎拧着眉毛,质疑道:“这能说明什么,难道就能解除她的嫌疑了么。你们别忘了我们九门是什么地方,这里连打杂的仆役都会制迷香。保不齐就是她自己制的迷香,故意留着香灰,想要替自己开脱!”

  屋内昨夜添的银骨炭已燃尽,渐渐冷了下来,清欢微微叹了叹气,转身自己去向那炭盆中添了炭火,复走回来道:

  “此刻断言谁是凶手是否早了些,还是先看看媚婳能不能治好罢。”

  古玉崎被这话一句惊醒,忙道:“那这怎么办,去求公子吗。”

  百灵子起手将挡在榻前的古玉崎拨开,自己坐到榻上,抓住媚婳一只手宁神号脉。

  古玉崎满脸信不着他:“百灵子你行么,你会治病么。”

  穆武被他实在呱噪得不行,便锤了他一拳:“你有完没完,百灵子在看病你不能消停一会儿么。”

  古玉崎被怼的哑口无言,加之百灵子号脉到底是为了媚婳好,便立刻噤声不言了。

  “怎么样。”清欢见到百灵子神情有异,便近前问道。

  百灵子将媚婳的手复放回到被子下,起身向外走了几步,思之再三,方缓缓道:“媚婳…是中了鬼目之毒。”

  穆武闻言一惊:“啥是鬼目,鬼的眼睛?”

  古玉崎:“鬼的眼睛…世界上哪来的鬼。”

  穆武鼓了鼓嘴,用沉默来表示自己不懂就不多开口打岔的立场。

  百灵子并非为媚婳担心,只是记挂着清欢曾嘱他不可将唐灵中毒一事外传,故当下左右衡量,最后只说了句:

  “鬼目这种毒在青楼常见,只会让人痛苦并不会要命,都是老鸨用来调.教烈性子姑娘的。”

  古玉崎声调有些放缓:“青楼…难不成媚婳与青楼有什么关系么。”

  清欢垂眸深思了片刻,倏忽抬眼扫了一圈众人,不疾不徐道:

  “这倒未必。昨日唐灵并非被我刺伤,她亦是中了此毒。”

  百灵子暗道不好,姐姐怎么在古玉崎面前直言此事,古玉崎喜欢媚婳人人皆知,若是让他知道了他们隐瞒唐灵中毒一事…

  果不其然,古玉崎立刻勃然大怒:“唐灵昨日就中了此毒?那你为什么昨日刻意隐瞒,若是你早说出来,或许媚婳就不会中毒了!”

  百灵子拉住古玉崎,冷言问道:“古玉崎你这话什么意思,大家都是同期,你这是觉得血荼姐姐害了她们吗!”

  古玉崎冷哼一声:“我正有此意,她和唐灵是同屋,是最有机会下手的。至于媚婳,她定是嫉妒媚婳姿容绝色,女人的嫉妒心果然可怕!”

  清欢瞧都没瞧他一眼,只微微阖眸思考着现在的情形是否要禀报掌教。

  古玉崎见清欢不睬自己,自觉十分尴尬,又高声追问道:“你说话,你为什么不说话!是不是被我说中了,就是你下毒的对不对!”

  清欢缓缓抬眼睨了他一瞬,冷语道:“阁下别是贼喊捉贼罢。”

  古玉崎气道的恼羞成怒,立刻回身一掌震开百灵子,两步上前拔下媚婳放在桌案上的佩剑,向清欢劈来,

  “凶手,我今天就替天行道杀了你,给媚婳报仇!”

  屋中吵嚷声越来越大,荻野、穆言、和肖仁等人也闻声赶过来了。

  穆言见到屋内场景,第一个拔出自己佩剑冲上前,赶在古玉崎的剑刺入清欢心房前的最后一瞬,猛力一挑,挑开了他的剑,自己站到二人中间,厉声责问道:

  “古玉崎你疯了,竟敢向同期下手。”

  荻野和肖仁两个擒住古玉崎,夺下了他手中的剑,古玉崎怒吼道:“我是疯了,你们看看媚婳的样子,她得有多疼啊!都是这个女人,都是血荼把她害成这样的!”

  穆言等人不知前情,穆武便走过来,将前面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,穆言听了这些话,眼神稍微变了变,静默了一瞬。

  倒是肖仁率先开口:“古玉崎是太心急了,但这事血荼做的不妥。她隐瞒唐灵中毒一事居心叵测,媚婳中毒她也逃不脱嫌疑,依我看…不如先将她关入刑房,禀告星云掌教定夺。”

  百灵子急忙争道:“事情未明怎么可以关进刑房!”

  穆言一向稳重,此刻瞧着清欢目无波澜的样子也觉得有些奇怪,便看向她询问道:“你的意思呢。”

  清欢瞥了一眼早已疼晕过去的媚婳,又扫了一言古玉崎与穆武,蓦地淡然一笑:

  “肖仁所说不无道理,我去刑房便是。”

  天虞山的戒房藏在暗无天日的密林之中。这片林子向来是禁地,但它不是公子禁的,而是由于它过于恐怖的过往和日常,让天虞山的诸人自发将它视为不祥禁地。

  十分凑巧的是,戒房就位在这密林的正中央。

  这是清欢上山以来第一次进戒房。日已东升,戒房内却无丝日光,这是因为窗子上都被密密麻麻的藤蔓覆盖的缘故。

  两侧的木壁上架着烛台,屋内光线昏暗,但识人足矣。

  戒房内的四角皆摆着五花八门的刑具,链子脚铐木驴这些都太常见了,西边角上一口顶大的锅,让人触目惊心。

  星云身着一身青云布衣,外披素锦短裘,高坐在正位旁的椅子上。

  堂下八人齐齐站成一排,星云冷眼扫了一眼他们,厉声道:

  “是谁下毒残害同门,现在招了,我可以让他死前少受些苦。”

  鸦雀无声。

  残害同门,那是要被片皮抽筋的。

  星云略一运气,蓦地起身,一掌摧得八人接连倒地。

  古玉崎擦了擦嘴角的血,用手撑起身子,抬眼向上望道:“星云掌教,我有一事要说。血荼昨日就诊出唐灵已经中了毒,却知情不报,这才害得媚婳又被下毒,或许她便是下毒的凶手!”

  百灵子身子弱,已经被星云一掌震晕了过去,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。

  大个子荻野一向是练硬功的,虽被星云一掌打过来,但只伤了些皮毛。他站起身,高声喊了一句:

  “不会的,血荼和唐灵她们一向关系很好,血荼也不像是这样的人。”

  肖仁还记挂着和清欢的小仇,此刻见到清欢有些嫌疑,便恨不得长出八张嘴来落井下石:“那可未必,有道是知人之面不知心。”

  古玉崎见到有人声援自己,愈发起劲儿:“说的正是!她和唐灵是武伴,她想给唐灵下毒那机会真是太多了!”

  穆言有些听不下去了,“那媚婳呢,血荼如何下毒?”

  古玉崎语竭,肖仁立刻补充道:“方才来得时候听说,曲司蓉被下了迷药,那血荼大可以深夜进入,趁人不备之际下毒。正好唐灵中毒昏迷,她不在房内也不会有人发现。”

  清欢揉了揉胸口,目无波澜,缓缓起身道:“是么…那敢问,我下毒害她们二人的动机呢?”

  一句话问倒了两个人。

  少顷,星云扫了一眼古玉崎,道:“你可有证据证明是血荼做的?”

  古玉崎拧着眉思索了片刻,低声道:“没有,但她也没有证据,她没法证明不是她下的毒。”

  “咦。”

  清欢侧过头看向古玉崎,悠然一笑:

  “巧了,我还真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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