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章 第 65 章
[欧巴]
事已至此孙夫人还提条件，秋风只觉得讽刺，便冷冷道：
“孙李氏，你没有资格同我们大人谈条件。”
孙夫人侧眸看了看女儿，一口说定：“你们若只是想治我谋害我家老爷的罪名，一早便可以定罪了，不会这样麻烦。方才言大人同这位陈姑娘，你们同我讲了这许多，想必目的就是想让我指认汉王吧。如果是这样，我可以和你们合作，但你们必须要答应我这个条件！”
清欢目无波澜地勾了勾唇，她就料到孙夫人会如此行事。
苏县令见言若白纹丝不动，也断不出他何意，便只得先说道：
“什么条件，孙李氏你先说说看。”
孙夫人直勾勾地盯着言若白，道：“这个条件想来县令大人帮不了我，定要言大人答允才行。”
秋风皱眉冷呵道：“孙李氏你别得寸进尺。”
言若白微抬了抬手，示意秋风退下。当下堂内一片安静，在座诸人心思各异，却也大都猜到了这孙夫人的条件。故众人默不作声，只等言大人一个决定而已。
“你是要我保孙芸芸平安？”
言若白淡淡开口道。
孙夫人拉住女儿的手拍了拍，复高声道：“不错。但不只是保她平安而已，我要你签下婚书娶我芸芸才可。”
这话孙夫人说的自然顺畅，可真真是语惊四座。莫说苏县令、孙蕉蕉、秋风等人目瞪口呆，就连早已做好万全之策的清欢都心下一惊。
秋风眼睛滴溜溜地上下打量了孙夫人几个来回，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便冷嘲道：
“孙李氏你可是得了失心疯么？我家大人那可是国公之子，锦衣卫三品同知！多少名门贵女想嫁与我家大人，我家大人都不允。言府的门楣又岂是一介主薄可攀得上的！”
秋风虽是气愤清欢对自家大人冷淡记恨，但在他心中，他家公子那是顶好顶好的人。即便公子与清欢难破镜重圆，那也必得天下最好的女子才配得上！
不想秋风这一番话说完，孙夫人还未来得及开口，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孙芸芸倒是抢先回道：
“如何攀不上！同样是孙府的女儿，我姐姐都能许嫁太孙，我如何不能嫁国公之子！”
孙夫人向孙芸芸使了个颜色，呵斥她不许再开口。这许多人面前，她一个闺阁女儿说这话岂不是让人笑话。
此事是言若白私事，苏县令不好多管的，便只低着头喝茶，视若未闻。
清欢虽未料到孙夫人会提婚嫁之事，但此刻心下一紧，些许…也对言若白会作何回答有些兴致。
孙夫人见言若白久不开口，复追问道：“言大人，若是你肯签下婚书等三年孝期过后迎娶小女，保她一世平安，那我也再无牵挂，自然也就愿意随你们进京去指认汉王。如若不然，左右都是一死，我宁死也不遂了你们的愿。什么饥民灾荒，与我何干！”
言若白缓缓放了手中茶盏，冷眼相对回绝道：“言某已有正妻，未来也没有纳妾的打算。”
清欢蓦地眉头微蹙了蹙，这几年他的消息她一直都有，未曾听闻他有再娶哪府贵女。莫不是他口中的正妻…是自己？
清欢下意识抬头向那侧望去，果见一双明眸炯炯有神地看着自己。她敛了目光，略有片刻失神，些许忆起那日他背着受伤的自己，从郊外走回陈府的事情。这一瞬的回忆忽然让她觉得心似三冬暖阳。可片刻后想想，她不过是怀念五年前，那个会说会笑会动心的自己罢了。
再一个回眸，想起他那日踏着陈府的血冷冷撇下一句：“从未爱过”。
呵…抄家灭门之罪她永远不忘。
言若白，你乖乖等着，等着我将那些痛苦全部一点一滴归还给你便好。
孙夫人动作一愣，她打听得到的消息并非如此，于是她复追问道：
“言大人休要拿话来搪塞我！你细想想若我不招，是我们谁的损失大！”
清欢虽无意替言若白解决难题，然这孙夫人所提之事实在她计划之外。未保计划顺利执行，她还是开口回了这孙夫人：
“损失？孙夫人难道以为今日过后，除了锦衣卫还会有人保你么？你别忘了，昨日晚间孙府的杀手可是汉王的人。如今你与他勾结一事已不是秘密，你以为依照汉王的脾性，他会留着你女儿的命威胁自己么。”
孙夫人心口一凉，细细揣摩清欢这一番话的意思，却是越想越胆战心惊。
秋风睨着孙夫人母女，冷冷道：“想保你女儿的命，除了与锦衣卫合作，你别无选择了。”
孙夫人面色一滞，低着头再三思索衡量。如今她毒死孙继忠一事证据确凿，她无从抵赖，已是必死之人。她当初与汉王所做这一切，也不过就是为了芸芸有个好前程而已。她不怕死，可是芸芸还小，芸芸不能死。
“罢了。只要言大人能保我芸芸平安，我愿意将一切都招出来。”
言若白抬手一挥，外间立刻走进一名锦衣卫的文书，与苏县令的师爷一起将孙夫人所犯之罪，以及与汉王勾结详情一一记录在案。
苏县令长长舒了一口气，此案总算是尘埃落定了。
孙蕉蕉扶着清欢从县衙出来，正欲上马车，忽见身后追出两人。
“言大人，可是还有什么事？”孙蕉蕉问道。
言若白望了一眼她身后已进了马车的清欢，欲言又止。
孙蕉蕉微蹙了蹙眉，这位言大人看境主姐姐的眼神怎得如此…温柔。
莫不是…
“言大人…是有话同境主姐姐说？”
孙蕉蕉的声音不大不小，刚好坐在马车内的那人也能听到。只是那人她虽听到了车外二人对话，却仍旧稳稳坐在车里。
言若白神情有些黯然，淡淡道：“无事。改日言某再登门拜访。”
孙蕉蕉站在原地，望着言若白远去的身影略有片刻出神，心中没由来的冒出一个想法。这位言大人为了父亲的案子如此费神，莫不是…竟与境主姐姐有关？
陈府。
孙继忠之死案虽已告破，孙蕉蕉却仍是日夜悬心，回了陈府后更是连晚饭也没有胃口，思之再三还是决定向境主姐姐问个清楚。
清欢忙了这一日，回到陈府时日已西斜，正是晚膳时间了。
清欢刚踏进小院，便隐隐闻到了鱼鲜味，不由得勾了勾唇角，看来唐灵这丫头又有新花样了。
“回来啦。”
唐灵亲自端着一青瓷钵碗从小厨房走过来，远远的便见着清欢与百灵子进了院。
清欢笑着点点头，走到花厅上坐下，见桌上已摆了满满一桌菜肴。鲜蘑菜心、川穹白芷鱼头汤、八宝鸭子、金丝萝卜糕、樱桃小酥肉、攒丝鸽蛋、陈皮油爆虾。
百灵子径直坐等一旁，伸长了鼻子闻了闻，叹道：
“今日这是什么日子，咱们青云堂主竟亲自下厨做这么多菜？”
唐灵取了一只小碗，盛了些鱼汤端给清欢，方道：“这是给清欢庆祝的，你沾光而已。”
清欢笑着点点头，眼眶微微发酸。今日孙府一事毕，复仇序幕已渐渐拉开，从今往后像这样欢聚的日子，怕是不多了。
唐灵见清欢神色有些异常，便问道：“今日如何？”
百灵子饮下一碗鱼汤，回说：“清欢姐姐亲自出马，岂有办不成的。”
唐灵复问道：“那…言大人可有拒绝？”
百灵子面色一滞，动作也逐渐放缓了下来，淡淡答道：“没有，今日…格外的顺利。”
今日之事，清欢其实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。除去山东粮荒一案不谈，她的目的实则并不在刘弗瑞、也不在汉王，而是…言若白。
“境主姐姐。”院中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。
“蕉丫头么？进来罢。”清欢淡淡答道。
境主允准，门前四名暗卫悄然隐去了踪迹，放孙蕉蕉进了屋。
“还未用晚膳罢？坐，一起。”清欢已经料到了她会来找自己。
孙蕉蕉点点头，木讷地坐到桌旁，也不用饭，只是捧着个碗出神。
“有话同我说？”清欢问道。
孙蕉蕉蹙了蹙眉，咬牙说道：“境主姐姐，我想加入孤北境。”
百灵子与唐灵不着痕迹地侧眸瞧了孙蕉蕉一眼，均不知这丫头是打得什么主意。
孙蕉蕉顿了顿，道：“姐姐帮我抓到了凶手，蕉蕉自然是感激的。可是…现在父亲已死，蕉蕉想要带着证据顺利进京，路上恐有不测…”
唐灵眉头一蹙，原来是来寻求庇护的。
清欢淡淡道：“蕉丫头，姐姐已经答应过护你进京了。”
孙蕉蕉眼神有些飘忽，低声道：“那时姐姐的目的还未达到，所以…所以…”
清欢颇感意外，这丫头…有如此眼色么。也罢，不妨再试探试探。
“是么，我有何目的？”
孙蕉蕉咬牙继续道：“姐姐此番为了我父亲的事如此帮忙，想必不只是为了解决粮荒案这么简单吧？”
清欢缓缓饮了饮茶，算是默认。
孙蕉蕉复道：“姐姐与我非亲非故，却提早答应保我妹妹平安，姐姐是早就想到了我姨母会提此条件对不对？”
清欢淡淡道：“继续。”
孙蕉蕉咬了咬下唇，心思虽有些不定，但还是忍不住问道：
“姐姐是不是想借此事逼迫言大人护着妹妹，从而将汉王的目光引到言大人身上来，引得他们和蚌相争，而您渔翁得利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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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已至此孙夫人还提条件，秋风只觉得讽刺，便冷冷道：
“孙李氏，你没有资格同我们大人谈条件。”
孙夫人侧眸看了看女儿，一口说定：“你们若只是想治我谋害我家老爷的罪名，一早便可以定罪了，不会这样麻烦。方才言大人同这位陈姑娘，你们同我讲了这许多，想必目的就是想让我指认汉王吧。如果是这样，我可以和你们合作，但你们必须要答应我这个条件！”
清欢目无波澜地勾了勾唇，她就料到孙夫人会如此行事。
苏县令见言若白纹丝不动，也断不出他何意，便只得先说道：
“什么条件，孙李氏你先说说看。”
孙夫人直勾勾地盯着言若白，道：“这个条件想来县令大人帮不了我，定要言大人答允才行。”
秋风皱眉冷呵道：“孙李氏你别得寸进尺。”
言若白微抬了抬手，示意秋风退下。当下堂内一片安静，在座诸人心思各异，却也大都猜到了这孙夫人的条件。故众人默不作声，只等言大人一个决定而已。
“你是要我保孙芸芸平安？”
言若白淡淡开口道。
孙夫人拉住女儿的手拍了拍，复高声道：“不错。但不只是保她平安而已，我要你签下婚书娶我芸芸才可。”
这话孙夫人说的自然顺畅，可真真是语惊四座。莫说苏县令、孙蕉蕉、秋风等人目瞪口呆，就连早已做好万全之策的清欢都心下一惊。
秋风眼睛滴溜溜地上下打量了孙夫人几个来回，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便冷嘲道：
“孙李氏你可是得了失心疯么？我家大人那可是国公之子，锦衣卫三品同知！多少名门贵女想嫁与我家大人，我家大人都不允。言府的门楣又岂是一介主薄可攀得上的！”
秋风虽是气愤清欢对自家大人冷淡记恨，但在他心中，他家公子那是顶好顶好的人。即便公子与清欢难破镜重圆，那也必得天下最好的女子才配得上！
不想秋风这一番话说完，孙夫人还未来得及开口，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孙芸芸倒是抢先回道：
“如何攀不上！同样是孙府的女儿，我姐姐都能许嫁太孙，我如何不能嫁国公之子！”
孙夫人向孙芸芸使了个颜色，呵斥她不许再开口。这许多人面前，她一个闺阁女儿说这话岂不是让人笑话。
此事是言若白私事，苏县令不好多管的，便只低着头喝茶，视若未闻。
清欢虽未料到孙夫人会提婚嫁之事，但此刻心下一紧，些许…也对言若白会作何回答有些兴致。
孙夫人见言若白久不开口，复追问道：“言大人，若是你肯签下婚书等三年孝期过后迎娶小女，保她一世平安，那我也再无牵挂，自然也就愿意随你们进京去指认汉王。如若不然，左右都是一死，我宁死也不遂了你们的愿。什么饥民灾荒，与我何干！”
言若白缓缓放了手中茶盏，冷眼相对回绝道：“言某已有正妻，未来也没有纳妾的打算。”
清欢蓦地眉头微蹙了蹙，这几年他的消息她一直都有，未曾听闻他有再娶哪府贵女。莫不是他口中的正妻…是自己？
清欢下意识抬头向那侧望去，果见一双明眸炯炯有神地看着自己。她敛了目光，略有片刻失神，些许忆起那日他背着受伤的自己，从郊外走回陈府的事情。这一瞬的回忆忽然让她觉得心似三冬暖阳。可片刻后想想，她不过是怀念五年前，那个会说会笑会动心的自己罢了。
再一个回眸，想起他那日踏着陈府的血冷冷撇下一句：“从未爱过”。
呵…抄家灭门之罪她永远不忘。
言若白，你乖乖等着，等着我将那些痛苦全部一点一滴归还给你便好。
孙夫人动作一愣，她打听得到的消息并非如此，于是她复追问道：
“言大人休要拿话来搪塞我！你细想想若我不招，是我们谁的损失大！”
清欢虽无意替言若白解决难题，然这孙夫人所提之事实在她计划之外。未保计划顺利执行，她还是开口回了这孙夫人：
“损失？孙夫人难道以为今日过后，除了锦衣卫还会有人保你么？你别忘了，昨日晚间孙府的杀手可是汉王的人。如今你与他勾结一事已不是秘密，你以为依照汉王的脾性，他会留着你女儿的命威胁自己么。”
孙夫人心口一凉，细细揣摩清欢这一番话的意思，却是越想越胆战心惊。
秋风睨着孙夫人母女，冷冷道：“想保你女儿的命，除了与锦衣卫合作，你别无选择了。”
孙夫人面色一滞，低着头再三思索衡量。如今她毒死孙继忠一事证据确凿，她无从抵赖，已是必死之人。她当初与汉王所做这一切，也不过就是为了芸芸有个好前程而已。她不怕死，可是芸芸还小，芸芸不能死。
“罢了。只要言大人能保我芸芸平安，我愿意将一切都招出来。”
言若白抬手一挥，外间立刻走进一名锦衣卫的文书，与苏县令的师爷一起将孙夫人所犯之罪，以及与汉王勾结详情一一记录在案。
苏县令长长舒了一口气，此案总算是尘埃落定了。
孙蕉蕉扶着清欢从县衙出来，正欲上马车，忽见身后追出两人。
“言大人，可是还有什么事？”孙蕉蕉问道。
言若白望了一眼她身后已进了马车的清欢，欲言又止。
孙蕉蕉微蹙了蹙眉，这位言大人看境主姐姐的眼神怎得如此…温柔。
莫不是…
“言大人…是有话同境主姐姐说？”
孙蕉蕉的声音不大不小，刚好坐在马车内的那人也能听到。只是那人她虽听到了车外二人对话，却仍旧稳稳坐在车里。
言若白神情有些黯然，淡淡道：“无事。改日言某再登门拜访。”
孙蕉蕉站在原地，望着言若白远去的身影略有片刻出神，心中没由来的冒出一个想法。这位言大人为了父亲的案子如此费神，莫不是…竟与境主姐姐有关？
陈府。
孙继忠之死案虽已告破，孙蕉蕉却仍是日夜悬心，回了陈府后更是连晚饭也没有胃口，思之再三还是决定向境主姐姐问个清楚。
清欢忙了这一日，回到陈府时日已西斜，正是晚膳时间了。
清欢刚踏进小院，便隐隐闻到了鱼鲜味，不由得勾了勾唇角，看来唐灵这丫头又有新花样了。
“回来啦。”
唐灵亲自端着一青瓷钵碗从小厨房走过来，远远的便见着清欢与百灵子进了院。
清欢笑着点点头，走到花厅上坐下，见桌上已摆了满满一桌菜肴。鲜蘑菜心、川穹白芷鱼头汤、八宝鸭子、金丝萝卜糕、樱桃小酥肉、攒丝鸽蛋、陈皮油爆虾。
百灵子径直坐等一旁，伸长了鼻子闻了闻，叹道：
“今日这是什么日子，咱们青云堂主竟亲自下厨做这么多菜？”
唐灵取了一只小碗，盛了些鱼汤端给清欢，方道：“这是给清欢庆祝的，你沾光而已。”
清欢笑着点点头，眼眶微微发酸。今日孙府一事毕，复仇序幕已渐渐拉开，从今往后像这样欢聚的日子，怕是不多了。
唐灵见清欢神色有些异常，便问道：“今日如何？”
百灵子饮下一碗鱼汤，回说：“清欢姐姐亲自出马，岂有办不成的。”
唐灵复问道：“那…言大人可有拒绝？”
百灵子面色一滞，动作也逐渐放缓了下来，淡淡答道：“没有，今日…格外的顺利。”
今日之事，清欢其实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。除去山东粮荒一案不谈，她的目的实则并不在刘弗瑞、也不在汉王，而是…言若白。
“境主姐姐。”院中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。
“蕉丫头么？进来罢。”清欢淡淡答道。
境主允准，门前四名暗卫悄然隐去了踪迹，放孙蕉蕉进了屋。
“还未用晚膳罢？坐，一起。”清欢已经料到了她会来找自己。
孙蕉蕉点点头，木讷地坐到桌旁，也不用饭，只是捧着个碗出神。
“有话同我说？”清欢问道。
孙蕉蕉蹙了蹙眉，咬牙说道：“境主姐姐，我想加入孤北境。”
百灵子与唐灵不着痕迹地侧眸瞧了孙蕉蕉一眼，均不知这丫头是打得什么主意。
孙蕉蕉顿了顿，道：“姐姐帮我抓到了凶手，蕉蕉自然是感激的。可是…现在父亲已死，蕉蕉想要带着证据顺利进京，路上恐有不测…”
唐灵眉头一蹙，原来是来寻求庇护的。
清欢淡淡道：“蕉丫头，姐姐已经答应过护你进京了。”
孙蕉蕉眼神有些飘忽，低声道：“那时姐姐的目的还未达到，所以…所以…”
清欢颇感意外，这丫头…有如此眼色么。也罢，不妨再试探试探。
“是么，我有何目的？”
孙蕉蕉咬牙继续道：“姐姐此番为了我父亲的事如此帮忙，想必不只是为了解决粮荒案这么简单吧？”
清欢缓缓饮了饮茶，算是默认。
孙蕉蕉复道：“姐姐与我非亲非故，却提早答应保我妹妹平安，姐姐是早就想到了我姨母会提此条件对不对？”
清欢淡淡道：“继续。”
孙蕉蕉咬了咬下唇，心思虽有些不定，但还是忍不住问道：
“姐姐是不是想借此事逼迫言大人护着妹妹，从而将汉王的目光引到言大人身上来，引得他们和蚌相争，而您渔翁得利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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